戒烟趣闻(三)-邓小平戒烟的故事 鲜为人知的趣闻

admin 4 2024-04-26 08:30:02

戒烟趣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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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上午没吸烟吧?”腰里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老邓媳妇,看见老邓走进屋里,探出头,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

“气都气死了,还有心情吸烟?”老邓黑着脸,“呼隆”一声拉过餐桌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没好气地说。

“呀嗨!半天不见,长脾气了是不是?你给谁甩脸子啊?”老邓的老婆在家里绝对是“大王”,岂容老邓使厉害?见老邓脸拉得有二尺长,便不依不饶地责问道。

“都是你办的好事!让我丢人现眼的。”老邓脱下上衣,“啪”地一声摔到桌子上。

“你干嘛呀?摔摔打打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见老邓把衣服摔到桌子上,他老婆一下子从厨房里窜出来,冲到老邓的面前,一只手掐腰,一只手的手指头只差戳到老邓的脑门上。

“你…你…?我…哎——!别提了,今哩我算丢死人了!”见老婆大声吼叫着,老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长叹了一口气,头耷拉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究竟是咋了?咋就像那霜打的茄子一样?”见老邓唉声叹气的,一幅可怜相,他老婆动了恻隐之心,心里心疼,霎时没了刚才那跋扈、暴怒的样子。

“你把我衣服口袋缝了起来,单位的人,谁见了谁都笑话我。”老邓低声咕哝着,也不敢抬头看老婆的脸色。

“就为这呀?!屁大个事,看把你熬煎成啥样了?活人咋能叫尿憋死哩?你就不会把它撕开啊?真是的!”他老婆嘴里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抓过那桌子上的衣服,“咔嚓”、“咔嚓” 两下子,把那缝着的口袋给扯开了。

“你……?!”老邓被老婆的举动唬得瞪着眼、大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啥你?大老爷们,有点刚性好不好?给你!”老婆没好气地从餐桌下摸出一包东西递给他。

“啥?”老邓疑惑地问。

“没长眼呀?自己看去!”老婆白了老邓一眼,屁股一扭一扭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老邓瞪了一眼老婆的背影,回过头,莫名其妙地打开桌子上的黑色塑料袋,里面赫然躺着几盒“绿箭”牌口香糖。

“忍不住想抽烟的话,就嚼口香糖。”伴着呲呲啦啦的炒菜声,老婆在里面头也不回地撂出一句话来。

“哦!”老邓听了老婆的话,心里猛地一热,隔着玻璃门应了一句。

“绿箭”牌口香糖是品牌货,一次买这么多,她还真舍得。

刀子口,豆腐心,还真没亏说她。

老邓嘴里暗暗地嘀咕着。

6

近半月来,号称“十大烟枪”的老邓,一时间成了单位的新闻人物,原因就一个:戒烟。

有人对他持乐观态度,认为老邓这次一定能成功戒烟,证据之一就是老邓的衣兜里总是装着口香糖,一犯烟瘾的时候就大口大口地嚼口香糖,直嚼得腮帮子发強(qiang)也不舍得停下来。

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认为老邓算上这次,前前后后共九次戒烟,前八次都没有成功,而且每戒一次,烟瘾就更上一层楼,这次怎么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抵御住香烟的诱惑呢?老邓想把烟彻底戒掉,绝对是无功而返、一场闹剧而已。

更有人持观望的态度,认为事在人为,凡事不能概而论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老邓下决心戒烟,愿望肯定能够成为现实。

就这样,在单位里,持不同观点的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硬生生把老邓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左不得、右不得、上不得、下不得,只能哭笑不得!

实际上,戒烟,对于老邓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闲的时候,老邓忍不住手直往那口袋里摸。尤其是看到别人神定气闲、吞云吐雾时,闻着那熟悉的、充满诱惑力的烟味时,只好把那一大口一大口的憨水直往那肚里面咽,那嘴中的口香糖,如同嚼蜡般,让他难受之极。

忙的时候,比如说熬夜赶材料时,没有烟吸,急得他无爪无挠的,一点灵感也找不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偷偷从那门旮旯里捡一个烟屁股,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地嗅,让烟里面那尼古丁神奇的味道把自己闭塞的脑洞打开。

因此,人们说吸烟百害无一利,可从提高工作效率和促进礼仪的角度来讲,老邓实难认可这一观点。

香烟担道义,

苦茶著文章。

神思雾中来,

谁知戒烟苦?

哎!我这戒的不是烟,是自寻烦恼啊!

望着面前一大堆材料,老邓叹了口气,默默地想。

7

为了坚定自己戒烟的决心,形成浓厚的戒烟氛围,老邓让文印部打印出许多“戒烟”的字条,贴在办公室和家里等醒目的地方,就连床头两边,还有那经常吸烟的厕所里、阳台上,他也满满地帖上了印有“戒烟”二字的字条。他还把自己的手机屏、电脑屏也换成了“戒”字,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自己戒烟营造氛围,形成高压态势。

见他如此用心,他老婆暗自高兴,心里也装满了期待。

就这样,在极度的熬煎和折磨中,老邓度过了两周时间。

这是他有史以来戒烟天数的最高纪录。

“哎—!嚼了半个月的口香糖,我这腮帮子都是木的,咱能不能换个别的办法啊?”揉着麻木的脸颊,下班回到家的老邓冲老婆抱怨道。

“咋?坚持不下去了?你可别忘了自己发的誓啊!真要是半途而废的话,你不成了屙屎屁股嘴了吗?要那样的话,我看你可咋往人面前站哩?”心里刚燃起希望的老婆眼看要功亏一篑,急忙提醒道。

行百里者半九十!

这个道理老邓懂得。

“不会的。我只是不想嚼口香糖了。”老邓心虚地说。

“嗯——!要不咱们这样?”老邓的老婆迟疑了一下说道。

“啥样?”嚼口香糖嚼得血糖值似乎变高的老邓连忙问。

说实在的,在单位里,一天到晚,嘴巴像小孩一样“吧唧”、“吧唧”地不识闲,让五十多岁的老邓怪难为情哩。

“我听说,有人嗑了几个月的瓜子,硬是把烟给戒掉了。”老婆一脸认真地说。

“要不咱们也试试?”听了老婆的话,老邓急切地试探道。

他实在是不想嚼口香糖了。

“试试就试试呗!我这就给你买瓜子去。”说罢,老婆推出电瓶车,那身影,一溜烟似地消失在巷道里。

邓小平戒烟的故事 鲜为人知的趣闻

邓小平与中外朋友会见谈话时,经常是从抽烟开始的。

1979年邓小平访美与卡特会谈。邓小平笑问卡特:“美国国会有没有通过一条会谈中禁止吸烟的法律?”卡特:“没有。”“只要我任总统,他们就不会通过这样的法律。你知道我的家乡种植大量烟草。”

邓小平听后笑了起来,随即取出一支熊猫牌香烟吸了起来。

对于邓小平这种开朗和坦率的性格,卡特十分喜欢。

1980年8月,邓小平会见美国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乔治·布什。当布什首先转达对他夫人卓琳的问候时,邓小平说:“谢谢,她身体不如我好。”

随即,布什问,她也同你一样吸烟吗?邓小平回答:“她根本不抽烟,所以她身体不好。”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吸烟危害健康。为此,家人十分替他担心,为他作出了种种限制性安排。

1986年9月2日,他在中南海紫光阁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迈克·华莱士的电视采访时,一如往常地掏出香烟。华莱士也要一根,可仔细一看觉得这烟不对劲:“哈哈,过滤嘴比烟还要长。”

华莱士的这个发现使邓小平大为得意:“这是专门对付我的。我抽烟的坏习惯改不了啦。”

原来,邓小平知道抽烟是坏习惯,于是也就愉快地接受了和睦温馨的家庭“强加”给自己的限制。

1988年4月16日上午,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内充满热烈气氛。

邓小平健步走上去与来访的阿基诺夫人握手,并说:“欢迎你,我很高兴见到你。”

双方入座后,邓小平说:“我抽烟啦。”阿基诺夫人说:“我不能对您说不能抽,因为我不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但在菲律宾,我们内阁开会,不许抽烟。”邓小平说:“这次人大我违反了一个规则,我习惯地拿起一支烟来,就有一个代表递条子,提出批评,只好马上接受,没有办法。”说完,双方都爽朗地笑了。

1989年以后,邓小平辞去了中央军委主席的职务。从这以后,出于健康的考虑,他开始戒烟。对于一个有长期“烟史”的人来说,戒烟无疑是一件要有坚韧不拔毅力才能做到的事,但邓小平终于忍痛割爱,戒烟取得了成功。

刚开始的时候,烟瘾上来了,邓小平似乎觉得心里发慌,又似乎觉得若有所失。为了不使戒烟半途而废,他就吃鱼皮花生,以求转移注意力。一天,两天,两个月……他逐渐把烟戒掉了。

说起邓小平的抽烟、戒烟,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趣闻呢。

戒烟趣闻之一:

陆铿是香港著名记者,曾多次访问北京,并与邓小平会见。1988年,香港百姓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了他的专著《风云变幻的邓小平时代》,受到了舆论界的重视和好评。该书对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给予高度评价,也介绍了他在与邓小平会见中,反映邓小平性格与特点的一些趣事。

书中写到:邓小平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说话不绕山绕水,开门见山,一句是一句,而且有幽默感。比如,当我谈到香港问题时,他就说,到期收回,不是单收回九龙,而是像广东人说的“办烂”,并向在座的邓颖超和方毅解释,“办烂”就是统统收回的意思。而且说,收回之后,制度不变,可以告诉在香港的亲戚朋友放心。表现得很干脆。邓为人豁达,看得开。已经确认香烟有害于身体健康,因此美国香烟广告都要同时刊出有害的声明。邓小平很诚恳地表示: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其他的嗜好,只是抽抽香烟。而且年纪这么大了,何必再戒除呢?如果因抽烟而缩短寿命,也只好认了。说得在座的人都笑了起来。

戒烟趣闻之二:

邓小平戒烟的趣事还有一例:1988年3月25日至4月13日,第七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在北京举行。一天下午,大会选举国家领导人。在主席台上就座的邓小平投过票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便习惯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吸起来。坐在台下大厅中间的一位代表看见了,便对坐在旁边的另一位代表说:世界无烟日刚过,全中国全世界都大力宣传吸烟危害健康,小平同志为什么烟瘾这么大,开大会还吸烟呢?于是商量后决定向邓小平提出意见。

不一会儿,主持大会的宋平手里出现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请小平同志在主席台上不要吸烟。”宋平看过字条后会意地递给邓小平。

邓小平看了看,笑着赶快把正在吸着的烟熄灭了。

此后,邓小平在主席台上再也没有吸烟。

事后,那位全国人大代表,一提起他在人民大会堂给邓小平写字条提意见的事,逢人便说:“邓小平同志这样认真地接受我们的意见,真使我们非常感动。”

戒烟趣闻(四)

8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睡到半夜的老邓,捂住自己的腮邦子,痛苦地喊叫着。

“哎呀妈呀!你这是咋哩了?三更半夜地像杀猪一样嚎叫个啥?还让不让人睡瞌睡呀?”听到老邓哭爹叫娘地喊叫声,老邓的老婆从睡梦中被惊醒,睡意惺忪的她,“啪!”地一声打开床头灯的开关,不满地质问道。

“我牙疼哩狠!”老邓枯皱(chu)着脸,呜呜咽咽地说道。

“都啥岁数了,还‘虫吃牙’啊?”老婆不解地问。

“哪是‘虫吃牙’呀?是火气攻的了!”老邓辩解道。

“火攻的?!好好的,哪来的火?”老婆一脸懵逼地问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迷糊啊?哎---呦!哎---呦!”

夜深人静,老邓的嚎叫声听起来愈发瘆人。

“装啥糊涂啊?一点皮味都没有!过来!过来!张嘴让我看看!”老婆见老邓痛苦难耐,不耐烦地说道。

“啊——!”老邓半仰着头、大张着嘴,把身子凑到老婆的面前。

“哎呀我的妈呀!你这牙花子咋都肿成这样了?”看到老邓嗓子眼和牙龈通红通红的,老婆吃惊地问道。

“还不是你让我嗑瓜子嗑里了?”老邓一脸愠怒地说。

“是吗?”老婆半信半疑,有些心虚地问。

“嗯!”

也难怪!

掰指头算算,不多不少,老邓已连续嗑了半个月的五香葵花子,咋能不上火呢?

“客厅的茶几里,有‘三黄片’和‘罗红霉素’,你抓紧吃点去。”老婆愧疚地说。

“啥时候买的呀?可别过期了。”老邓担心地说。

“过不了!给你买瓜子的时候,我顺便也给你准备了些清热去火消炎的药。”老婆十分有把握地说。

“啊?!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看着老婆得意的面孔,老邓实在是太无语了!

9

“老徐、老周,你们俩听说了没有,办公室的老邓戒烟都一个来月了。”刚到单位大门口的院财务处长老马,迎头碰上了往外走的审计处徐处长和人事处的周处长。

“嘿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俩下楼的时候还说抽时间找你拍拍话哩。”徐处长接住老马递过来的大“云”烟,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着后,猛吸了一大口说道。

“我日他怼哩,你啥时候也学成这样没素养了?只顾自己点烟,也不管别人点没点着?”手指头夹着老马递过来的大“云”烟,看着吞云吐雾的徐处长,老周调侃着说。

“靠!你这是哪个级别吸烟的?没烟没火的。”“啪”地一声打着打火机,把老周嘴上的烟点着后,老马笑着说道。

“啥级别?没烟没火,三等烟民呗!”老周不假思索地说道。

“哭穷个啥?你能缺烟吸?就你办公桌上的‘落地牌’香烟,不知道让多少人眼气哩。”老马撇了撇嘴说道。

“不扯球蛋了!你们两位大处长平时也不尿我,今哩一起找我,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吧?”马处长笑着问道。

“卖弄个球!你是院里面的财神爷,谁敢不尿你了?我们俩吃啥喝啥都要靠你哩!你笔尖一歪,我俩是吃喝不愁、烟酒全有。”老徐猛吸一口,扔掉手中的烟屁股调侃道。

“谁卖弄了?我有你老人家厉害吗?院里面的那一笔支出,不是经过你们审计处拨拉来拨拉去的?”马处长似是抱怨,亦是玩笑地说。

此话不假!

依法审计,进行财务监督管理,是院懂事会指定的财务管理的基本制度。多年来,院里面不管哪个处室,只要有经费支出,都要接受审计处的审核。

“嘿嘿!拨拉来拨拉去,你咋也没有硬起来呢?”徐处长见老马说话有便宜可占,便得意地说。

“我靠!一不小心又让你给偷咬了一口。”吃了亏的马处长,知道徐处长话里有话,连忙反击道。

“行了行了!你俩到一块,不叨两句就不说话。老马,神神秘秘地,你找我俩有啥事?我俩还要急着出去办事哩。”老周因急着出去办事,又见马、徐二人不停地打渣子,连忙催促道。

“慌球啥哩?找你们二位,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个要紧的事。”

“啥要紧的事,非得这会说?”老徐问道。

“院办的老邓又在戒烟哩,看情况,还大有‘金盆洗手’的架势,你们俩究竟是咋想哩?”老马怼呛了一句老周,着急地问道。

“知道啊!咱们医院,屁大个地方,撒个尿都能转三圈,有个啥风吹草动的,还能不知道啊?我就纳了闷了,人家老邓戒烟,管你啥屌毛事啊?”老周满不在乎地说。

“你个圣人蛋货,咋不管我的事?不是你哥我批评你,你说这话,就说明你不关心院里的大局稳定,也不关心弟兄们的家庭和睦。”

老马和老周是同龄人,同年同月出生。老马是阴历十月初八,老周是阴历十月初十,两头赶着算,老马大老周三天。就是这个理由,让老马在老周面前,经常以大哥自居。

“我说你就别上纲上线了!你说说我咋不关心院里的大局稳定?咋不关心弟兄们的家庭和睦了?”老周知道老马在乱扣帽子,就反问道。

“我问你,老邓是不是咱们医院的‘十大烟枪’?”

“是啊!”

“这‘十大烟枪’,没有二十年以上的烟龄能不能评上?”

“不能!”

“咱们医院里,你掰指头算算,院长不抽烟,书记不抽烟,一帮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抽烟,那吸烟的究竟有几个?再说了,咱们既然被美名为‘十大烟枪’,是不是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荣誉?”

“应该!可这和你家庭和睦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人家老邓又不和你媳妇睡觉,你怕球个啥?”

老周和老马,因关系实在是不一般,一有机会,老周就会抽愣子整老马一句。

“去你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邓家和我家住对门,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啊!”

以前,“十大烟枪”因有共同的爱好和共同语言,经常有事没事地找个理由聚会,今天不是去这家喝酒,就是明天到那家聚会。老邓和老马家住对门,这帮人,若是到老邓家喝酒吃饭,老马必去陪客;同样,到老马家喝酒吃饭,老邓也必去陪客。这个习惯,医院里是上上下下、妇孺皆知。

“你们俩有所不知,自打老邓开始戒烟,他老婆不见我老婆不说,只要一看到我老婆,她就扯着那公鸡嗓子叫着‘弟妹呀,我们家老邓开始戒烟了!这吸烟啊,一点好处都没有,赶紧让你们老马也把烟戒了’。瞧她那一天到晚,得意洋洋、啰嗦个没完的样子,好像老邓真把烟给戒了咋的。我老婆呢,耳根子也他妈的软。我一回家,就喋喋不休地让我学人家老邓戒烟。你说烦人不烦人?我呢,不愿搭理她,来了个‘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她说她的,我吸我的。谁成想,这两天人家嫌我满身烟油子味,竟然和我分床睡觉,让我睡了几天‘素觉’,简直把我给烦死了!”老马不胜其烦地说道。

“啊!原来如此北(此)啊!不过,睡‘素觉’好啊!现在不是计划生育二胎指标放开了嘛,等你攒够‘火力’了,争取要个二胎,要不你的指标给浪费了,多白瞎啊!”老周调侃到。

“啥岁数了,还二胎呢?实话和你说,我是有心无力,没有那本事了!”老马感慨地说。

“谦虚个啥?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医院里的‘西门二哥’?别说二胎,就是再让你要个十胎八胎的,对你来说,也不是问题。”

“狗屁!你以为我是狼猪娃的外(wei)爷啊?不怕你俩笑话,我呀,是空心萝卜一个。人呀,不服老是不行喽!你没听人说,‘人老三不才,咳咔屁出来,迎风眼流泪,尿尿滴湿鞋’吗?”

从老马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失落和无奈。

“嘿嘿!你咋那么没信心呢?别忘了,你的‘枪’不行了,咱还有九杆烟枪哩嘛。别的忙不愿意帮,这忙,都愿意帮。”

“你个鳖货,不占便宜要死啊?”

“嘿嘿!有便宜不占,纯属二鳖蛋。老马,听你这么一说,还别说,这老邓戒烟还真影响到你们的家庭和睦哩。”老周一拍脑门说道。

“你别美,就老邓老婆那德行,下一步,肯定会影响到你们两个家庭的和谐。这叫多骨诺米牌效应。”

“有这种可能。过去,受咱们的影响,咱这‘十大烟枪’的老婆们也经常往一块凑,而且还曾经组建过‘戒烟保肺护家促进会’。不过,就她们那两下子,不还是让咱们给全面瓦解了吗?”见老马和老周你一句我一句的,老徐总算找了个插话的机会。

“真要是这么说的话,咱们还真不能对老邓戒烟的事听之任之哩。”老周也看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担忧地说。

“究竟是咋个应对,这件事,我听你们俩的。”凭心而论,若不是担心影响自己吸烟,从个性特点、工作习惯,老徐都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要不咱们这样?”老马信心十足地说。

“咋样?”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过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妙招。”老马招了招手,把二人喊到面前,头挨头地趴在一起,咕哝了一阵子后,便美滋滋地各忙各的去了。

戒烟趣闻(五)

10

“老邓,忙啥哩?”正在一堆文件里埋头苦干的老邓,抬起累得昏涩的两眼循声望去,只见隔壁财务处的马处长嘴里叼着香烟,一副悠闲地样子晃到他的面前。

“周五院里要开个大会,张院长和刘院长让我给他们俩写个讲话稿。”老邓嘴里的张院长,是市中心医院的一把手;刘院长呢,是院里的常务副院长。每次院里开大会,二人都是主讲人员,讲话材料基本上都是老邓撰写的。

“球!啥领导讲话?纯粹都是你老邓的思想和观点,院长他们念念罢了。”老马撇了撇嘴说道。

“哎!你以为‘大咪’是好干的?我早就干够了。”一提起写材料,老邓就满腹牢骚。

“我看你干得怪起劲哩,真是‘干啥诟(gou)啥离不了啥’呀。你呀,身为院里的一秘,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多球风光,别得了便宜卖了乖。”老马酸溜溜地说道。

“你不‘奋’了行不行?我和领导说了多少次不想干了,可领导总是说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就这,一拖再拖,一直没有兑现他们的承诺。”老邓一脸愁苦地说。

“嘿嘿!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这个‘黄马褂’哩呢。”老马似乎明白了老邓的苦衷。

“伴君如伴虎!”老邓做办公室主任十来年了,马前鞍下,熬了多少个夜、加了多少个班、挨了多少次批评,其中的苦辣酸甜、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

“坐啊!站那干啥?好像谁罚你站军姿一样。”

“我说,你咋就不舍得让你们办公室的年轻人干活哩?你不看看,你都啥岁数了,还事事亲力亲为呀?”老马边说边把那嘴里吐出的烟雾往老邓面前吹。

“是我不舍里用人家吗?现在的单位是啥现状,你老家伙心里不是明镜的吗?哎!现在单位的年轻人呀,要么是理直气壮地说‘不会干’、‘干不好’,要么是落(la)着屁股不上前,能躲就躲、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工作效率低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你搬指头算算,现在院机关里,那个处室不都是‘老驴拉磨小驴看,指手划脚说长短’?”老邓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

“谁说不是呢!现在是不上班的是大爷,不干活的是‘光棍’,上班干活的都是眼子货、老鳖尾。哎!鞭打快牛、世风日下啊!”老马一边叹息,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老邓。

老邓身子往前欠了一下,伸手接住老马递过来的小“苏烟”,习惯性地叼到嘴上,伸手往口袋里摸索着。

“啪!”老马不失时机地打着打火机,递到老邓的嘴边。

老邓头一低,“嘶”地一声把叼着的香烟吸着了。

“谢谢啊!”老邓吞了一口烟,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抬眼盯着老马的脸,感激地说。

“嘿嘿!谢啥啊?都是老弟(den)们了。”看到老邓惬意地吸着烟,老马一脸得意地说。他心想,老徐这招还真好使,不知不觉间,老邓就进了自己的套。

“咦?我咋又吸起烟哩?”老邓从老马那得意的表情里一下子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着了老马的道,着急地说。

“嘿嘿!要地就是这效果哩。”老马得意洋洋地说。

“呸!呸!呸!你个老货,坏球哩狠。明知道我戒烟,你又给我递烟,又给我点火。靠怼人是不是?”“啪”地一声,老邓把手中刚吸了一嘴的香烟扔掉,着急地说。

“我日他怼,谁靠怼你了?有道是烟酒不分家嘛!你呀!标准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良心大大地坏了的干活。”老马一脸坏笑地说。

“你个赖孙,标准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嘴上和我套着近乎,迷惑我,心里面憋了一肚子坏水拉我下水。”老邓坚持了一个月,戒烟初有成效,没成想今天被老马打的温情牌给迷惑了,中了糖衣炮弹,犯了超低级的错误。

“戒球哩啥烟?有道是:床前香烟香,疑是地上霜。举头问明月,低首烫衣裳。我说,你干脆接着吸烟算球了。”

“不行!不行!戒了一个月,多球难啊!你快走!别在我面前装大尾(yi)巴狼了。再待一会,不定你又生出啥幺蛾子了。”老邓识破了老马的阴谋,连推带攚(weng)地把老马撵出了办公室。

11

“亲!来电话了!来电话了!”老徐是个有头脑、有个性的人,就连手机来电铃声,也设置的与众不同、别出心裁。

蜷缩在办公桌前老板椅里,一边吞云吐雾地吸着烟,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上股票走势图那黄、白、紫三色线的老徐,慵懒地摸出口袋里的苹果牌手机。

“喂!忙得不得了,没球事,打啥电话啊?才十点来钟,喊吃饭是不是有点早啊?”看了一下手机屏幕,见是老马打过来的电话,老徐漫不经心地问。

一杯茶,一盒烟,盯着电脑看半天,电话一约下饭馆,餐后麻将打八圈,晚上板面吃一碗,围着裙子转圈圈。这是老马、老徐、老周等人的生活常态。

“没事就不能打个电话了?你是县长啊还是市长?官不大,僚还怪长哩。整个医院里,也就你一天到晚在忙,累不累啊?”老马在电话里牢骚着。

“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啰嗦个蛋啊!”老徐不客气地说。

“计划泡汤球了!没有把老邓搞定。”老马沮丧地说。

“啥?你不是说十拿九稳的吗?咋就泡汤了呢?”老徐一听,知道老马在老邓那里“走了麦城”。

“这鳖货,烟也接住了,我也给他点着了,可他刚吸了一口,就发觉不对了,烟扔了不说,还连推带攚(weng)地把我撵出了办公室。”老马遗憾地说。

“靠!你知道熊瞎子是怎么死的吗?”

“咋死的?”

“笨死的!”说罢,老徐“咔”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笨死的?怎么会呢?”盯着“嘟嘟”响的话筒,老马一脸迷茫。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鳖货哩,转个圈磕碜我呀。好!我笨,我没把老邓给拿下,你厉害,我看你下一步咋摆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搲(wa)。人家老邓就是那么好收拾的?真是的!”想了一会,老马才明白过来老徐话里的含意,不仅心里愤愤然起来。

12

“叮铃铃铃!”像送瘟神一样把老马送走的老邓,刚坐到办公桌前、屁股还没有把椅子暖热,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啊?”老邓伸手抓起电话,客气地问道。

“喂!是邓主任吗?我是院长的秘书,你现在有空吗?咱俩唠一会嘛。”很显然,对方是在捏着鼻子,拿腔拿调、肉麻地学着赵本山小品里的台词。

“老公蛋一个,脸枯稠得像癞毒皮一样,还想当院长的女秘书,咋不尿脬(po)尿看看自己啥球模样?”老邓听出来是老徐装神弄鬼的声音,就不客气地对着话筒挟(xie)火道。

“哈哈哈哈哈!我一脸枯稠皮,你鬼孙也好不到那里去。”老徐见老邓识破了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忙里一头火,你打哩啥球电话?有事赶紧说,白(别)闲扯球蛋。木事我可要挂电话啦!”老邓刚才被老马耽误了一会时间,心里着急,无心和老徐扯闲篇。

“你挂吧!以后你要是有啥差池的话,可别说咱弟兄们不讲究,没有提前和你透气。”电话那头的老徐口气强硬地说。

“咋?你还真有事?”听了老徐的话,老邓迟疑了一下,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不敢轻易打搅你。不过,这事还真得和你好好说一下哩。”老徐神神秘秘地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你就别拿大棒槌吓唬小姑娘了好不好?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是一年一年长大的,不是让人吓大的。”从老徐的口气里可以判断出他似乎真有事,老邓虽然嘴上不服气,心里却也划起了烙烙(lao)来。

“你那里说话方便吗?”老徐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问道。

“还行吧!啥事啊?整得恁神秘?”老邓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还是来我办公室吧。我这里就我一个人在屋里,说话方便。”老徐认真的说。

“好!我这就下去。”听了老徐的话,老邓再也沉不住气了,撂下正在修改的材料,失急慌忙地往老徐的办公室跑去。

13

“咳!咳!咋抽这么多烟啊?呛死人了!是不是该打‘119’了?”推开老徐办公室的门,老邓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那房间里烟雾腾腾,似云丝雾,那一股股呛人的烟味直往他鼻孔里面钻,让他忍不住咳凑起来。

“小样!才戒了几天烟啊,就嫌烟味呛人了?看来,不把你拉下水还真不行哩。”听着老邓的抱怨声,窝在老板椅里的老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愤愤地想。

“老邓,来的怪快哩。坐!坐!”老徐眼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像蚯蚓一样滚动的股票走势图,头也不抬地说。

“屁话!你让我来,我敢怠慢吗?”老邓拉过老徐对面的椅子,坐下后说道。

“是吗?别说那么好听行不行?要不是萦(ying)记你自己的事,我就是用八抬大轿也未必能请动你。”老徐撇了撇嘴说道。

“瞎球说!我有那么大的架子吗?你哪回找我我不都是第一时间过来的?说吧,有啥舅倌事,让你整哩神神秘秘的?”老邓用手在鼻子下忽煽着说。

“行啊!咱书归正传。你们办公室是不是买了一台多功能打印机?”老徐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过来,盯着老邓的脸问道。

“是啊!是经过刘院长亲自签批的呀!有问题吗?”老邓瞪着双眼,不解地问。

“问题大了!你们发票开的是8999,对不对?”

“好像是吧。”

“实际付款6500,对不对?”

“对啊!哎---不对!不对!一不小心,就让你给饶进去了。咋能是6500呢?一分不少,就是8999,”老邓极力否认着。

“你就别遮遮掩掩了,有人打你们的小报告了!”老徐从桌子上的“大苏”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用烟屁股对着火,猛吸了一口,扔掉手中的烟屁股后,提高了嗓门说道。

“啥?有人打我们的小报告?是哪个赖孙干的?我要知道是谁,非他妈的扇他几嘴巴不可。”听了老徐的话,老邓有些吃惊和气恼。

“行了!你就别虚张声势了好不好?还害怕外人知道的少啊?”见老邓咋咋呼呼的,老徐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奶奶那个熊哩,是哪个王八蛋在后面嚼我的舌头根子?老徐,你对我说究竟是谁干的,我要当面问问他,我是哪点得罪他了?”老邓听了老徐的话,虽然压低了嗓门,但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激怒的情绪,低着头,不停地在老徐面前转着圈。

他在脑子里一个一个地像放电影一样过滤着院里面那些有可能告他黑状的人。

但是,纵是他想破脑壳,也仍然是徒劳的。

他想到了张三,但又否定了张三;他怀疑到李四,却又排除了李四。直到把院里的人想了遍,也没有找到让他有理由怀疑的对象。

办公室,本来就是个“恶水缸”的活,素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老邓仔细回顾自己待人接物的每一个细节,感觉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自己从来没有轻慢过哪个领导,怠慢过哪个同事。多年来,自己总是低调做人,谨慎处事,从没有与人结怨,更没有与人结仇。工作上,自己尽心尽力,恪尽职守。无论哪个领导要他写材料,即使点灯熬夜也要认真完成,从来没有马虎对付过任何一个人;生活上,院里面无论哪个同事家有红白喜事,只要通知到,或者其他渠道知道了,自己都要跑前跑后的去帮忙,最次也是人不到礼到。也因此,自己每年“随份子”的费用,少则万把块,多则一两万。

为此,老邓没少落老婆的埋怨。

老邓越想越气,圈越转越快,简直像一个陀螺一样,直晃得老徐头晕眼花的。

“你不转了行不行啊?你像个陀螺一样,转得我头晕眼花哩,都快坐不住了!”老徐双眉紧蹙着说。

“气死了!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家说‘莫把同事当朋友’,看来这话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当面叫哥哥,背后掏家伙’的东西。”老邓气恼地说。

“好了!好了!气那干啥?你就把这件事当个屁放了不就完事了?”老徐从椅子上站起来,安慰道。

看着老邓急躁、烦恼的样子,老徐心里不由得一阵阵暗喜:看来自己子虚乌有的瞎话,确实打到老邓的‘七寸’上了。

“有那么简单吗?上班这么多年,我啥时候办过昧良心的事啦?你说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那可真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它也是屎啊!’哎!我这以后可咋面对领导和同事啊?老徐,你办法多,看看这事该咋办啊?”老邓越想越气,气哼哼地望老徐求救道。

“咋办?凉拌!你着哪门子急啊?不是还有我吗?”老徐一边安慰,一边掏出一根“大苏”烟递到老邓手中。

“咋不着急啊!都弄到你这里来了,院领导肯定是知道了。”望着老徐的脸,老邓不无担心地说。

着急、上火的老邓,接住老徐递给他的烟,顺势叼到嘴上。这一习惯性动作,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这是他几十年吸烟锤炼出来的。

“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没听同事们咋说我的?‘老徐的法,一小筐’!这种事呀,我处理的多了,件件都办得是天衣无缝、皆大欢喜。好了!好了!吸根烟,定定神,完事了咱哥俩好好揣摩揣摩咋个去应对。”老徐眼盯着老邓的脸,边说边“啪”地一声把手中的打火机打着,往老邓的眼前递去。

老邓低下头,把叼着烟的嘴巴凑到老徐那的打火机上,等烟给点着后,又用左手指在老徐的手背上轻轻地点了几下,以示感谢。

也就几口,那烟就被燃去了大半截。

甜丝丝、香喷喷!这是老邓一个多月来吸的最舒服的一根烟。

“我说,我脸上是有花呀还是咋哩,你老瞪着眼看我干啥?”老邓又往肚子里吞了一口烟后,原本焦躁不安的他,情绪稳定了许多,不免疑惑地问老徐道。

“嘿嘿!你脸上没有花是不假,可你嘴上正开着一朵美丽的火焰花。”老徐狡黠地说。

“啊!又着你的道了!”老邓一下子醒悟过来,急忙把嘴上叼着的烟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憋了半天的老徐终于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说你个赖孙货咋嫃殷勤哩,原来是你早设计好了来缺怼我啊!真是防不胜防啊!”老邓懊恼地说。

“那是!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就不信那羊娃不吃麦苗?老马才刚和我说,要是我能把你拿下,让你抽上一根烟,他中午请客。这眼看就要到‘喂胡子’的时候了,你就别走了,中午陪我们喝一杯。”老徐不无得意地说。

“算球了!让你俩搅和了半天,正经事一点也没有干,我哪有心情喝酒?你俩啊!真是狼狈为奸,木有一个好东西!”老邓又急又气,无可奈何地说。

“慌啥哩?不就是修改材料吗?吃过晌午饭再改也不迟。老周说他同学从外地回来,给他带了两瓶好酒,让咱们三个尝尝。”

“尝个屁!我哪有心情喝酒啊?院长明个开会讲话的材料还没有写出来呢!”

“哪怕球啥?李白斗酒诗百篇。一会整两杯,你写起来不就更麻溜了嘛。”老徐安慰着说。

“!!!” 老邓刚要说话,门外却想起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谁啊?”老徐大声地问道。

“徐处长,我是办公室的小李呀!我们邓主任在屋里木有?”门外传来了办公室小李着急的声音。

“啥事?”闻听小李来找,老邓慌忙拉开门问道。

“咳!咳!咋吸这么多的烟啊?主任,我一猜你就在这里。你出门手机咋不拿哩?院长左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找你哩。”小李望着那“呼呼”往外冒烟的门口,用手在鼻子底下扇着风,边咳凑边说道。

“啊!你们两个鳖货哩,考怼死人了!”老邓埋怨了一句老徐,慌忙往楼下跑去。

“主任,等一下,你的手机!”小李见老邓慌里慌张地往楼下跑,急忙在身后喊道。

老邓踅回身,接过小李递过来的手机,迟疑了一下,旋即又把手机塞回到小李的手中,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李一眼,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14

“!!!”失急慌忙地跑到院长办公室门口的老邓,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伸手敲了敲院长那半开半掩的门。

“哦!老邓啊!进来!进来!你跑哪里去了?我等你半天了。”院子抬起头,摘掉眼上的老花镜,语气不重不轻地问道。

“院长,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昨晚赶材料,睡哩晚,今早一下子给睡过头了,起来一看到上班的时间了,饭也木吃,就慌里慌张来单位,结果手机忘了带了。”老邓从院长平稳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满和责怪,连忙解释道。

“哦!那我打你办公电话你咋也木在哩?”院长瞟了他一眼,问道。

“怪我!怪我!我不是木有吃早饭嘛!有点饿,才刚出去吃了口饭。”老邓抹了一下额头上,也不知道是慌的还是吓出来的汗水,低声地解释道。

“是吗?明天会议的讲话材料你写好了木有?”老邓经常熬夜加班写材料,院长是知道的。听了老邓的解释 ,院长紧绷着的脸缓了下来。

“写……写好了!”真是怕处有鬼,痒处有虱。老邓见院长询问,迟疑了一下答道,心里面是叫苦不迭。

“写好了的话,出一份给我看看,让我先熟悉一下。”院长随口说道。

院长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老邓记得清楚,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次,院里开展“爱院爱岗爱青春”的活动。院长在宣读老邓撰写的倡议书时,念到“护士和医生要尊重领导,领导要爱护护士和医生”时,因文印部在打印老邓写的材料的时候,漏打了一个“护”字,老邓在审稿的时候,也没审出来,而且更为巧合的是,还把“和医生”三个字断句到下一页。院长呢,也没太注意,直接念成了“护士和医生要尊重领导,领导要爱护士”,等翻到下一页一看,才知道念错了,想改口,却来不及了,闹了个大笑话,致使台下参会的人员,一下子笑翻了天。

会后,尴尬至极的院长,把老邓狠狠地训了一顿。

老邓呢,虽追回莫及,却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写、审材料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避免类似的低级错误再发生。

“你这个啥?该不是还没有写好吧?”院长见老邓说话吞吞吐吐的,就疑惑地问道。

“不是哩!不是哩!草稿我早写出来了,就是……就是还需要再修改一下呢。”见院长一脸的不高兴,老邓心虚极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个啥?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院长见老邓强词夺理,便愠怒地说。

“院长,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下午一定修改好给您送过来。”老邓见院长不乐意,忙低声下气地说。

“老邓啊!不是我说你,你是院里面的老同志啦,也是一名离院领导最近的中层干部,而且还服务领导多年了。你在工作上呢,更是任劳任怨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理说我是不该批评你的。可是也不知道你自己感觉到没有,你近期很不在工作状态,有些心不在焉,干工作也变得拖拖拉拉、模模糊糊的。最重要的是,你近一个来月,写的材料和以前相比,无论是措辞润色上,还是材料的思路条理上,和以前写的材料相比,差距是太大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句不客气的话,不结合实际、不接地气不说,更主要的是没有感染鼓动力,给人的感觉是假、大、空,完全失去了你以前的风格和文采。”

“院长,我错了!我……我一定虚心接受您的批评,痛改前非。”老邓听了院长的一番话,心里吃惊不小,连忙点头哈腰地说。

“嗨!你这是干嘛呀?我是没把你当做外人,说话才这么不遮不掩的。你不要太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院长见老邓毕恭毕敬的,而且脑门上还清晰地渗出汗水来,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安抚道。

“对!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记住了!记住了!”院长越不让老邓在意,老邓却越发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老邓,近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院长关心地问道。

“是!啊!……不是!不是!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您放心。”老邓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楚院长问什么,还是思想在开小车,说话显得前言不搭后语的。

“那是和你媳妇闹别扭了吧?”院长笑了笑问道。

老邓老婆强势、泼悍,老邓怕老婆,全院人是都知道的。

“嘿嘿!哪能呢?我老婆近段时间对我可好了!”老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是什么原因让你像换了个人似的?”院长不解地问。

“是……那个……那个……”老邓欲言又止。

“究竟是什么呀?吭哧憋肚地,咋木有个利亮劲。”院长几乎被老邓那木讷劲给逗笑了。

“院长,实话和你说吧,我戒烟了!”运了一口气,老邓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戒烟?我知道啊!这和你写材料有关系吗?”院长不解地问。

“关系大趋了!我写材料的时候,要是不吸烟的话,脑子会一片空白,一点灵感都没有。”老邓不好意思地说。

“这么回事呀?!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要再劝你几句。人呀,就这几十年光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抽呢,就抽,何必要难为自己呢?抽得好好的,戒的哪门子烟呢?过来!过来!”院长一边说一边冲老邓招了招手。

“您有啥指示?”老邓皇城惶恐地来到院长办公桌旁,疑惑地问。

“指示个啥呀!和你说了半天话,累哩不行,吸根烟提提神。”院长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一盒“中华”烟,嘴上叼一根,又掏一根递给老邓。

“这……”老邓迟疑着不敢接院长递过来的烟。

“咋?嫌我的烟不够档次,还是咋地?”院长白了老邓一眼,问道。

“不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戒了一个多月的烟了。”老邓怕院长误解,连忙解释道。

“感情我和你白说了半天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院领导的讲话材料,以后要找别人写喽。”院长点着嘴上的烟,深吸了一口,“噗”地一声,一长串烟雾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啊?!我……哎!我吸!我吸还不行吗?”老邓听了院长的话,迟疑了一下,坚定地说。

“这就对了嘛!你呀,早该拿出‘十大烟枪’当年的风范嘛!哝!给你!”院长见老邓点着了烟,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笑,把手中那盒“中华”烟往老邓手中边递边说道。

“哎呀!院长,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要你这么好的烟呢?”老邓摇头摆手,不敢接院长递过来的烟。

“这又不是我的烟,你怕啥?拿着吧!”院长面带笑容,催促道。

“不是您的?那是谁的?”院长的话,让老邓是一头雾水、吃了一惊。

“老周的呀!你要是不接住,我咋和老周交代?我可是答应人家老周的呀!哈哈哈哈哈!”院长实在是憋不住了,冲着老邓“哈哈”大笑起来。

“啊!这……这……这家伙的套路也太深了吧?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老邓幡然醒悟,冲着院长感慨地说。

“抓紧去吧,他们在‘板面村’正等着你呢,说是要为你戒烟‘满月’、重出江湖祝贺呢。我估计呀!‘十大烟枪’就缺你一个人了!”院长冲老邓摆了摆手,说道。

“不行啊!您明天的讲话材料还没有修改好呢。”老邓心有余悸地说。

“明天上午区里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参加,我已经让小李下通知了,院里的会议推迟到下周一召开。”院长笑着解释道。

“啊?!”老邓大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关于香烟的趣闻,你想知道吗?

关于烟,在今天生活里。我们随处可见。各种牌子价格的香烟,商店里、超市里珠琳满目。到处都是烟民,大街小巷、村头巷尾,随时随地的可以看见有人吸着烟,吞云吐雾。悠哉悠哉,一副欲仙欲飘的样子!

曾经听过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是铁路道班里的一名养路护路的工人,烟瘾特别大,喜欢抽土烟,也就是今天街上卖的那种没有过滤嘴的烟,用纸卷起来吸的那种,他吸烟跟平常人不同,一般人用烟纸卷一小截来吸,他喜欢用报纸卷一大筒来吸,他一吸烟满房子都烟雾缠绕,而且烟味特别浓,特别大,可以熏死蚊子,像烧柴火一般。手指熏得黄黄的,说话嗡声嗡气,逢人就宣传他吸烟的理论:人穷志不穷,抽烟要大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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